zillah

以自由为名

重生之当保姆3

 不喜勿喷,左转出门,随便瞎写罢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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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樊城

 

“主公仍执意不肯收下荆州?”甘泽问道。诸葛亮摇摇头,他已经尽力劝刘备收下荆州,可是刘备始终不肯违背他的仁心道德,现在已经截获献城给曹操的信使,刘备仍然不肯夺取刘表基业,宁愿拱手送人。

 

“主公仁德,不愿如此,子业速速收拾行李,一同离开这里,前往襄阳避难。”诸葛亮叹息,“失此良机,只是日后再取荆州恐多生事端。”

 

甘泽属实无奈,他也尽力委婉的跟刘备说不取荆州日后祸患无穷,只可惜刘备连诸葛亮的话也听不进去,他自己又因前事,刚刚被罚暂停职务,没有话语权。现在诸葛亮回来正是要让他准备收拾东西撤离了,甘泽也只好迅速行事。

 

现在离开荆州,转走襄阳。甘泽心里有些发堵,他多想直接冲到刘备面前将以后的事全盘托出,每次话到嘴边,胸膛总会顿感疼痛,愈激动,则愈发不能忍受,喉咙无法发出声音,强行发话甚至会导致短时间失声。他也不是没试着写下来过,只不过也是手指不能屈伸罢了。

 

布告一出,几乎全部百姓都愿意跟刘备一起逃亡,偕老扶幼,一路奔走。甘泽跟随一路,看着这些可怜的人,内心对刘备过于仁德有些无奈,但敬意更甚。他生于和平年代,虽然死于非命,从未见过战乱年代的混乱与血腥。他转身看向诸葛亮,诸葛亮也是眉头紧锁,不知是不是也想起了当年从徐州逃亡的日子。

 

“先生,莫要伤心,一切都会过去的。”甘泽开口安慰道。

 

“子业莫要故作坚强,我见子业似乎比亮更加不敢看此情此景。”诸葛亮一下就拆穿了他。

 

临到襄阳,却城门紧闭,只好转走江陵,路上多有死伤,甘泽一辈子见过最多的血可能是自己死的时候,此时越发不能面对这些,心口有些不适,胃部翻涌,面色铁青。但在诸葛亮身边,不得不强硬忍下去。

 

直到跟诸葛亮一起转走江夏去找刘琦求救的时候,远离战场才有所好转。

 

“子业可是身体不适?我见子业忍耐许久,若有不适,就暂歇与此,亮一人前去即可。”诸葛亮皱起眉头,他实在担心甘泽这个脸色,但是现在情况紧急,不允许他路上过多耽误。

 

甘泽闻言羞红了脸,他自认为如此,实际上还是脸色苍白,身体上倒是没什么问题,只是心理难以承受这么多的死亡在他眼前发生。为了不耽误行程,只能实话实说:“先生莫要为我耽误路程,泽生前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伤亡,现在随先生离开,已无大碍,尽管赶路就好。”

 

诸葛亮沉重的点头,一行人又快马加鞭。

 

 

江夏

 

“主公,东吴孙权派鲁肃前来吊丧,现船已靠岸。”

 

甘泽正在打包行李,在卫兵通报鲁肃前来的时候,甘泽就悄声离场,开始准备了。诸葛亮进帐的时候,对此也倒不算惊奇,只提醒多带衣物,隆冬将至。

 

“先生放心,正巧泽也是戴罪之身,此与先生同去,倒是也能护先生周全。”甘泽浅笑,背囊里面全是诸葛亮的东西,他为保暖工作做了许多准备,还有不同的冠冕头巾。他本来就闲人,现在没了职务更是把诸葛亮的衣食住行全部接管了下来。

 

诸葛亮走过来看了一眼,倒也没多问,他已经知道甘泽真身,这些必需品他自然是用不上的。“子业以为此去有险乎?”诸葛亮问。

 

甘泽对此相当自信:“不瞒先生,泽夜观天象,此去有险而无危矣。先生吉人自有天相,自能化险为夷,无需担心。”

 

诸葛亮轻扇羽扇,对甘泽的回答似乎早有所料,又问“那,子业以为东吴使者鲁肃鲁子敬如何?”

 

“鲁肃大人是有大局观之人,泽愚见,只以为子敬先生为江东战略大持者,子敬在,则孙刘联盟可成。”甘泽直截了当,点破诸葛亮此行的目的,诸葛亮听完笑得神秘莫测,向甘泽投来赞赏的眼神,曰:“知我者,子业也。”

 

 

江东

 

二人被带领到馆驿暂歇时,已是半夜,甘泽此行并未向鲁肃说实话,只以诸葛亮随身下人自居,倒是方便不少。在诸葛亮跟鲁肃谈论时,他只来得及找来馆驿仆从点燃炭火香炉,增添被褥,还未烧开一壶凉水,诸葛亮就推门进来了。

 

“先生暂坐,喝得一口热茶再歇息也不迟,我猜先生现无睡意。”甘泽自顾自低头干忙活,却没有注意到诸葛亮正在看他,一抬头倒是眼神撞个正着,甘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随即移开目光,转移话题道:“先生明日前去定会被江东儒士为难,还需早做准备,但还请不要超过丑时为好。”

 

诸葛亮只用他那姣好的脸笑笑,也不戳穿甘泽,轻松答道:“江东群鼠又有何俱哉?无需准备,亮自有对答之言,倒是子业就没有什么其他想与亮说的吗?”

 

闻言甘泽握住杯子的手一顿,茶水略有偏差,漏了一点在桌子上,甘泽擦净桌面,缓缓倒出热茶,递给坐在椅子上悠哉的诸葛亮。

 

“先生何意?”甘泽莫名有些心虚。

 

诸葛亮笑得更开朗,浅浅喝了一口,用羽扇指着甘泽,“子业真不愿与我说实话?那亮可要问了。”

 

“先生尽管问,不敢有所隐瞒。”

 

“子业与我前来之时,曾说夜观天象,我与子业日夜相处,可不知子业什么时候还学会了观星,”诸葛亮笑得狡诈。甘泽恍然大悟,诸葛亮是什么人也,这些小伎俩是瞒不过去的,现如今是套话罢了。

 

“不瞒先生,泽确实不知星象如何,但对将行之事,却已知晓,但无能开口而已,请先生原谅。”既然如此,甘泽也直说了,倒不是怕诸葛亮猜忌他,话问道份上了,坦白就是了。

 

“嗯——无事,与我猜测无二,子业无需担忧,即使事先知道一切那又如何?亮只信事在人为。”诸葛亮说的都是真话,曾经水镜先生也曾说自己不得其时,他也相信水镜先生能对未来窥得一二,但是那又怎么样,他做事从来不会半途而废。

 

“观先生神色,是已知晓多时了吧。”甘泽想了一下,应该是自己力劝刘备取荆州的时候暴露了,那时没有控制好,短暂失了声,还加剧了胸中疼痛。本来以为自己瞒得挺好,结果还是被诸葛亮发现了,果然相当敏锐。

 

“子业当时疼痛如何?无需勉强自己,亮虽不才,但也愿与天命对抗。”诸葛亮不由得提高了一些声调,甘泽听这话差点情绪崩溃,一声丞相卡在喉咙里不能上下。天命难违啊!诸葛亮果然是清楚的,明知不可为而为之。

 

甘泽行大礼拜谢,而后说到:“先生可放心,泽无碍矣,还请先生早些休息吧,泽就在屋外守候,万事唤我便好。”他需要花时间整理一下心情,他本以为自己能够淡然一些的。结果没让自己在诸葛亮前面哭出来,就已经是极限了。收好杯子,替其更衣之后便推门而出。

 

站在屋檐下,甘泽化作门将隐匿在黑夜中,平常凡人不可视之。

 

 

 

“先生且去,泽只在此等候先生。”

 

诸葛亮跟随鲁肃去面见孙权,虽然甘泽是很想去见识见识舌战群儒的风采,但是他现在只是个侍从而已,粗布衣衫,并无资格进到大堂之内,只能在殿外等候。不过也好,甘泽暗自记下宫殿布局,想在晚上回到馆驿可以找时间画下分布图,但是可能是在做些无用功罢了。

 

不到一刻钟的功夫,甘泽只见一位须发略有发白的将军模样人急匆匆走过来,想必这就是黄盖老将军了,虽老但依旧面色红润,意气风发。随后甘泽又随着诸葛亮去见了孙权,只不过他还是在外等候而已,心中默记一路走来的路径。

 

屋内一阵骚动,群臣片刻后鱼贯而出,短暂安静之后甘泽听到琴声缓缓而出,古琴他原本是不懂的,不过他跟诸葛亮一起在隆中待了十余年,也是教过甘泽的,他也到学到过先生的几分。此来江东行李从简,倒是也没有带琴过来,看来要寻机去找一架琴来。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,屋内琴声渐停,还未等甘泽回味,便有侍从来请自己进去。

“此乃我随身仆从,已跟随我多年,精通音律,现让其来为吴侯献上一曲如何?”诸葛亮笑得相当明媚,甘泽心下一惊,慌乱了一息便只得应下,这是又被先生玩弄了一番。精通音律?!莫不是要借吴侯之手,取我项上人头?

 

 

 

夜晚回到馆驿,甘泽已经找时间去集市上寻了一架新琴,擦拭至于窗前,材质不算难得,平常木料而已,只做打发时间之用,相当足够了。诸葛亮不知道在思索什么,箕坐与地,双目微闭,似乎在养神。

 

“铛!”甘泽一时没控制好,手指带着布巾误触了一根琴弦,声音很轻,不过还是把诸葛亮的注意力拉了回来。

 

“子业可是在怪我白日之事?”诸葛亮重新拿起羽扇,语气轻快,丝毫没有自责的意思。

 

甘泽自然没有一丝恼怒的情绪,白天被他蒙混过关,倒没有惹来杀身之祸,虽然他根本死不了。放下手中布巾,面对诸葛亮,他诚实回答:“先生怎会如此想,泽何时怪罪过先生,只愿先生能一直如此,乐在其中也到不失为一件好事。”

 

“嗯~我自然如此,必不让子业失望,”诸葛亮眯起狭长的眼睛,打起算盘,“今日难得有闲又有琴,不如子业为我弹奏一曲可好。”

 

“弹奏倒是小事,只怕在先生面前出丑了,”甘泽学得不算太好,当时在隆中之时大多心思都放在诸葛亮本人身上了。忽然一个念头在他心里出现,并一发不可收拾,甘泽真心一笑,向诸葛亮请求弹一曲新曲。

 

人在窗前坐定,翻起记忆深处所记曲谱,悠悠乐声从琴弦之中流出,清微淡远的弦乐中显其飘逸、沉郁、通脱。心乱则音噪,心静则音纯。此刻甘泽手中已经不是单纯的琴弦,而是一篇恢弘的史书,对于历史他只能缄默不言,只能通过这种方式,传递来自千年之后的情感,让诸葛亮感受其中真意。

 

铮铮之音,或满怀希望,或感叹忧伤,一曲终毕,诸葛亮能听出来甘泽确实对此曲不够熟练,但更多的是为曲中充满了遗憾而惋惜。

“此曲为何名?亮闻之曲中人遗憾而终,不得其志矣,可惜可惜。”诸葛亮浅叹。

 

“先生,此曲名为——卧龙吟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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